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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小說“人狐戀”情節(jié)的文化透視——學(xué)術(shù)論壇

作者:龔玉蘭來源:原創(chuàng)日期:2013-08-17人氣:2985
 狐精是中國古代小說乃至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一種特殊現(xiàn)象,它的形象一直在正、邪兩面之間徘徊。追溯源頭,早期關(guān)于狐精有祥瑞、仁德等特點,進而隱喻婚姻愛情,這可能源于大禹娶涂山氏的傳說。而這種傳說則開辟了“人狐戀”的先河,后世作家于此生發(fā)開來,演繹了諸多豐富多彩的人狐情感故事,以展現(xiàn)各個時代對狐精的心理需求和期盼。人在與狐精的癡纏中,無疑呈現(xiàn)出矛盾,一方面男性冀希與異類狐精能有一段離奇的人生艷遇,而另一方面又畏懼這種戀愛的不可預(yù)知性,很可能會帶來異類的禍害和懲罰。就在這種無法自拔的痛苦意識中,“人狐戀”演繹出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以往學(xué)界研究喜從人的角度人手來審視其與人類的關(guān)系,其實更應(yīng)該立足“狐精”的角度,從男性心理、人類欲望、人狐合一的角度來探討“人狐戀”的文化本質(zhì)特征。

“狐”進入人的視野絕非偶然。在小說家的眼中,狐精的性格特征和行為舉止一直是特立獨行,褒貶不一的。雖然最初狐精有過作為仁義、瑞獸、乃至圖騰崇拜的歷史,但更多的還是從其生物性出發(fā),闡述其種種非人愛好,甚至于食人的可怖行為。而魏晉六朝時的狐精大多以丑惡形象出現(xiàn),它們或蠱惑人心,或妖媚害人。唐朝由于思想意識和文化開放,加上道教和佛教思想的滲入。小說作品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對狐精的正面化刻畫。宋元明清的話本小說、文言小說、以及長篇白話小說中。狐精性格和形象進一步發(fā)展,并呈現(xiàn)出固定的兩種形象:一種是繼續(xù)從其生物性、異類性出發(fā)。揭示其假、丑、惡的本性,一種是揭示狐精的人性特征,不時流露出善良、真情與癡情。
先看狐精的生物性、異類性特征。這些涉及到狐精的故事,大都是程式化的敘述,狐精經(jīng)過辛苦修煉,幻化為人形后,尤其幻化為女性后,旨在魅惑男性,輕則讓他們?nèi)諠u贏瘦,精神全無,重則迷惑君王,禍國殃民。字里行間往往流露出上天旨意、因果報應(yīng)的說教。譬如在《封神演義》第一回“紂王女媧宮進香”中談及紂王亡國的原因時,不惜留下伏筆,但作者的原意是要懲罰個人而非天下。
在懲罰個人的時候,作者往往也歸結(jié)為天意與前世的夙緣以及道教的采補說。東晉干寶《搜神記》卷十八中的“阿紫”,記敘了后漢建安中,被狐精擄入冢中的男子王靈孝清醒后的自述,乃為狐所惑,忘乎所以,舉止類狐,這是人對自己情緒不能自己的一種懲罰。又如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卷九中記載了狐女復(fù)仇的故事,幻化為女性的狐精,其行為舉止更接近于“淫婦”或妓女,而卷十一則明確記載了采補說。更將人狐的關(guān)系推向了反面。
狐精幻化為女性或男性,在形體上努力往人類形象靠攏,滿足更多人潛意識中的欲望,得到更多生理的愉悅。如《太平廣記》卷四四十八《劉甲》,就是狐幻化為男性,性侵許多女性的例證,這是從人潛意識角度的詮釋。
另一種狐精幻化為人形,在與人實際交往中,展現(xiàn)了真情與癡情。對于“狐”的品性,《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中劉師退與道士裝扮的狐仙的一番對話,便揭示其人類的特征。當然,作者是借助狐之口點出了人、狐這兩個物種間都存在好丑不一、良莠不齊的現(xiàn)象,我們不必要為了狐精的反面例證而耿耿于懷。《閱微草堂筆記》卷九中一狐女能聽從僧人的勸告,毅然離去的舉動,這是兩情相悅的印證,如果沒有她對郎君的摯愛,為其生命和健康著想,她絕不會離開,“人狐戀”不虛也。卷十還描寫了范鴻禧和一狐的故事,狐突然與人決絕,凸顯出狐身上人性善良、友好、寬容的特征,絕不容許手足相殘,這種個性為人所稱道。

以上從狐的生物性、異類性和人性方面進行了初步的闡釋,而“人狐戀”的結(jié)果恰恰是基于這樣的特征。
“人狐戀”情節(jié)中論及狐的傷害,主要還是基于采補說的影響。這些故事情節(jié)大都雷同,人類與這些狐精相處久后,則會妖氣環(huán)繞,身形倦怠,甚至丟掉性命。狐精有意或無意對人類構(gòu)成威脅,而狐精的傷害往往和妖道結(jié)合起來。比如《西游記》第七十九回“尋洞擒妖逢老壽,當朝正主救嬰兒”這一章節(jié)中寫美皇后白狐精要食人心,害人性命,這種完全違背人性、漠視生命的殘忍行為最終受到了人類的懲罰。在人狐相戀的故事中,人類的健康往往由于受到狐精的魅惑,呈現(xiàn)出急劇惡化的跡象。
既然“人狐戀”有以上諸多弊病。但作為人來講卻樂此不疲,就不得不深入追尋“人狐戀”的內(nèi)在因緣?!叭撕鼞佟焙汀叭斯響佟币约捌渌值膽賽鄄⒉幌嗤肮怼笔谴蠹揖次返囊庀?,它的形體呈現(xiàn)出多樣性,是人內(nèi)心矛盾的激烈反映。而植物以及其他動物等精怪的故事數(shù)量雖然并不少,但在愛情婚姻的故事中普及性并不強,民眾的認可度也不高。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中對狐精文化潛能進行了充分肯定,認為狐處在人物、幽明、仙妖之間,容易被賦予更多的人性特征,這也是“人狐戀”作品異常豐富的根本原因。
“人狐戀”故事雖多,但結(jié)局復(fù)雜多變。狐女在與人類相戀時,呈現(xiàn)出采補與真情的矛盾性,而這種矛盾是不可調(diào)和的,結(jié)局自然也就大相徑庭。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卷七中一方面暗示女狐媚人的采補之說,另一方面描寫她到墳上的祭奠行為證明其并非冷酷之狐,它是在修煉與情欲之間糾葛的異類。也正是通過狐女與人類癡纏的矛盾突出了狐精的理性和感性。唐之前的狐精多有較高的地位,在宋代之后她們更多的成為狐魅。人對于狐精既渴望又敬畏。人類渴望的是通過這種人生艷遇,有情人終成眷屬。在《容齋隨筆》中,狐精擁有人性更多的優(yōu)點,一般狐幻化為女性,多主動追求中意男子,最后夫唱婦隨。這種明顯是類型化的寫法。但從中透露出這樣的內(nèi)涵,狐女在情感需求中如同人世間的凡夫俗子??少F的是她們將主動權(quán)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突破了時代的園囿和女性地位的卑微。人對狐精敬畏的是,作為反面的狐精形象有著共同的特征,幻化為男性或女性,以妖術(shù)媚人,吸精補氣,修煉提升。明清小說中的狐精故事大多如此,狐女多幻化為美麗人形,從外貌、神情、言語上吸引男性的追崇和愛慕。愛與恨的情緒糾結(jié)其中,曲折反映男性的心理需求,而狐精與人的交合修煉過程又從反面使男性遭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殘害。當然,《閱微草堂筆記》中的狐意象更多呈現(xiàn)出世俗化的傾向。在這類小說中,作者無非借狐精的害人言行曲折表達出對人類德行以及知識分子境遇的感嘆。從這個角度而言,狐精的害人特征就凸顯出來,鑒于此,狐精的結(jié)局往往就是被高僧、道士、武士、仙人等識破原形,或遁逃或死亡。狐精的消亡命運雖然是悲劇,但從中可以得知作者對這些女子的魅惑存有矛盾的心理。既欣賞她們的美貌、大膽和真率,告誡世人多行善,又不得不從倫理的角度對她們進行無情的覆滅。

“人狐戀”故事的大量出現(xiàn),其成因應(yīng)該從男性的欲望、前世的夙緣“妖由人興”兩個角度加以詮釋。
從男性的欲望而言,狐精幻化為各類美女,滿足了他們的視覺和肉體的享受。綜觀中國古代小說的狐精形象,狐在中國人的眼中,被賦予了美貌絕倫的形體以及豐富多彩的語言能力。這些狐精具備了誘惑男性的基本條件,均為絕世佳人。服飾華美,身姿婀娜,顧盼生情,善于調(diào)笑。小說中多用“艷”“冶”等形容,如《太平廣記·姚坤》(卷四百五十四)中的狐女天桃“妖麗冶容”。《封神演義》第四回“恩州驛狐貍死妲己”中的狐妖更是美艷絕倫。最后還是姜子牙親自動手,祭出寶貝才殺了妲己,去除了禍害。
除了狐精的形體美之外,舉止風(fēng)流更成為其魅惑的手段。狐的投懷送抱,無疑滿足了男性的性幻想。狐精身上一直具有動物特征,善淫,更多地體現(xiàn)對男性的一種魅惑,男子一旦沉溺其中,輕者重病,重者喪命。狐精與人的關(guān)系,往往歸之為魅惑與夙緣,大多數(shù)故事以魅惑為主,所以在“人狐戀”的小說中狐精的舉止往往比較輕浮、艷冶。一見面就挑逗、投懷送抱,如《任氏傳》中的狐女任氏。當男性在現(xiàn)實生活中得不到情感的交流,便要在想象中得到異類情感的慰藉和肉體的放縱。而這種慰藉不需要任何的倫理道德束縛。
因此,狐精大膽多情的行為有時會模糊作者的評價,凸顯男性矛盾的心理,既渴望有人生的非凡艷遇,又期待冰清玉潔的女性,類似于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剖析男性心理所說的那樣,男人大都需要兩個女人的,一個如紅玫瑰般熱情似火的情人,一個似白玫瑰那樣的貞節(jié)烈婦。正因為有這種矛盾的心理需求,蒲松齡在《聊齋志異,鴉頭》中,描述了老少狐精幻化成人形,開了妓院,門庭若市。魅惑男子。眾所周知,《聊齋志異》中的多數(shù)狐精形象均為正面描述,學(xué)界關(guān)注的是蒲松齡從男性“白日夢”角度塑造出的多情率真的狐精形象,但他亦將狐精與煙花女子的行徑聯(lián)系起來,賦予她們同樣的三個特征:淫蕩、貪財與無情。這種構(gòu)思把男性渴望真情又懼怕欺騙的心理表露無遺。
在男性對待人生艷遇的時候,中國古代小說家在情節(jié)的安排上顯得獨具匠心,這種畸形的情感有時會戛然而止、無疾而終,狐的死亡或者遁逃,滿足了男性撇清責(zé)任、以及懼禍的心理。唐傳奇中的《任氏傳》就是如此,狐精任氏美貌多情。她的有些行為顯得十分輕佻與荒謬??此扑詶罨ǖ呐?,卻給予其忠貞的形象,從而形成視覺上的錯位。這種“人狐戀”的結(jié)果如何?但是作者偏偏安排鄭六的癡情與執(zhí)著。對于這種結(jié)合的套路。中國古代小說中比比皆是。當然這種情感并不會天長地久,故小說的結(jié)尾安排了任氏之死。又如《封神演義》細致勾勒狐精禍國殃民的行為,認為商紂王為妲己魅惑,迷失本性,殘害忠良,為禍民間,最后身亡國敗,實乃咎由自取。但是作者并沒有簡單化處理“人狐戀”的情節(jié),雖然千年狐是被女媧派到,紂王身邊實施復(fù)仇以及順天意的棋子,但她對紂王的情感非常依戀,當看到紂王被擊中背部敗退后,她和其余二妖為報君王的眷愛之情,毅然決定夜襲周營。事雖不成,足見九尾狐的真情真意,而這時男性就會退縮與逃避,自我療傷,紂王所說的“彼此牽絆”點出了男性懼禍的心理,希冀通過關(guān)系的終結(jié)來撇清責(zé)任,自己先尋找出路。
“人狐戀”固然滿足了男性對女性的占有欲望,同時透過這樣的題材給男性的邪念和妄想予以辛辣的諷刺。很多狐精故事反而揭露了男性的輕佻舉止,如《閱微草堂筆記》卷九記載淮鎮(zhèn)古墓有一美麗狐女,束州的邵氏子向往之,欲戲之。遭到了該狐精的嚴詞拒絕。這是“人狐戀”采補說的翻案,盡顯其正直真率的性情。
“人狐戀”的另一成因是所謂的前世的夙緣,就如《螢窗異草-狐判官》中所云:“妖由人興”。夙緣是假,心生邪念是真。又如《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二中記載朱某一奴婢逃走,狐女化其模樣,侍奉朱某,治家有方。但也有男子不為前世姻緣說所動,如《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二記載一個書生斷然拒絕狐女所謂的緣分說。這種態(tài)度揭露了“人狐戀”故事中所謂前緣說的虛妄。

人與狐的情感糾葛互有損傷,中國古代小說家為什么把“人狐戀”作為人與異類相戀的典型呢?
第一,“人狐戀”在某種意義上是采補說的畸形體現(xiàn),狐的超能,更多預(yù)示著人的善行。《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一評價云,這種艷遇絕非好事,定有弊端。狐女的采補之行并非真心實意,而更深刻的意義在于點出人類建立在勢力和財富上的感情均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不能長久的。人類與這些狐精相處久長,從精神乃至肉體上害處頗多,輕則妖氣上身,神形倦態(tài),害人得??;重則失去本心,致人瘋魔,命喪黃泉。
“人狐戀”的另一個畸形表現(xiàn)是狐的特異功能常能規(guī)避禍害。對于狐精的這種超能力,中國古代小說均加以區(qū)分,有道行的深淺之說。對于千年狐精,上通于天,無懼猛犬。而對于道行較淺、修行不夠的狐精來說,懼怕的東西較多,常見的如鷹犬。譬如唐傳奇《任氏傳》中的任氏為犬逐而亡。
對于狐精的作惡,小說家們的懲罰手段大多是雷擊與狩獵,雷擊是懲罰其淫蕩,狩獵是絕其禍害,通過狐避雷擊或刺人之鄙陋,或云人之高潔,寫作的最終目的卻是勸人行善。如《聊齋志異·小翠》中的狐女小翠,為報王太常為其母偶避雷霆之禍,故化為美麗少女,嫁給其癡呆之子王元豐,不但治好了其瘋病,更解除了王家的政治災(zāi)難,最后從容而去?!堕單⒉萏霉P記》卷十一中的狐更有人情味,狐所贊賞人的種種善行,實際是勸人行善的說教,由此可見作者的寫作意圖。
第二,狐的來去無蹤或捕獲身亡,滿足人類于仙、人之間的某種幻想,更為人類無需承擔道義負擔埋下了伏筆。
狐精固然存有很多生物的特性,但更多呈現(xiàn)出人性的特點,從而增加了其審美的特征,如狐精從禍害國家乃至百姓,變?yōu)槊烂卜欠?、崇尚情感、忠貞不渝、知恩圖報、天真無邪、大膽潑辣的正面形象,特別是“人狐戀”的故事,狐與人的情感表現(xiàn)往往是短暫歡會,之后或渺無蹤跡,或為人識破,無所遁逃。狐精生活的環(huán)境,實際也代表作者暗示的心理,虛構(gòu)了人跡罕至的地點,或孤墳野地,或荒郊曠野,或廢寺深林,通過安排的一場場離奇邂逅。狐女幻化成美艷絕倫的女子,令人癡狂,因而男性有了諸多的人生艷遇。這類故事在中國古代小說中俯拾皆是。
第三,從倫理意義而言,狐精的真性情,更多是人類情感的投射與情感缺失的補充。
“人狐戀”的表現(xiàn)方式紛繁復(fù)雜,或純?yōu)椴裳a修煉之用;或采補兼情愛的結(jié)合;或僅為相互挑逗,歡娛一日或數(shù)日;或結(jié)為夫婦,終成眷屬。韋鳳娟認為在民俗宗教系統(tǒng)中的狐精被染上了濃厚的社會道德倫理色彩,成為“淫”、“媚”一類文化符號的最佳載體:
狐精的“人化”被納入道教修煉系統(tǒng)之后,狐精對道教修煉之術(shù)進行“移植”,因其另類的“修煉”而使狐精貼上此前未有的“性”標簽,使得“性因素”逐漸成為唐宋以來狐精故事的基本要素,后世小說家正是在這類狐精故事中提煉出“人狐戀”這一文學(xué)母題。
但是,我們也應(yīng)該看到,雖然“性因素”成為其基本要素,但從倫理意蘊來看,狐精對人類的意義并不相同,有的狐精對人類禍害多端,有的則對人類倍加呵護,可見,相知相戀不是“人狐戀”題材的主流,更多的“人狐戀”以狐擬人,體現(xiàn)了對人類社會的曲折反映和人類潛意識心理的挖掘。以上這種情況在《閱微草堂筆記》、《聊齋志異》等小說中體現(xiàn)非常充分。從此意義而言,“人狐戀”敢直面人生,揭露人與人之間的種種弊端,疏泄了不滿與譴責(zé)的情緒。
綜上所述,中國古代小說中“人狐戀”故事讓人和狐有了交集,在這些虛妄的故事情節(jié)中,狐精或以男性出現(xiàn),或幻化為女性,且以女性的比例為高。若從狐精的角度反觀人世,狐精故事更多是刻畫人情世態(tài),或丑或美,從中我們窺視到男性潛意識中的占有欲望,認識到“人狐戀”本質(zhì)特征“人狐合一”,既滿足了宗教勸人行善的教義,又通過狐精的種種結(jié)局,滿足了人類于仙、人之間的某種幻想,而狐精的真性情,更多是人類情感的投射與情感缺失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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